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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河”说起】融合之路 ——拓跋鲜卑迁徙与发展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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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融合之路——拓跋鲜卑迁徙与发展历程”展览在乌兰察布市博物馆开展,该展览由乌兰察布市文化旅游体育局、乌兰察布市民族事务委员会共同主办。展览共展出文物169件,分为拓跋肇启、平城隆业、洛邑重辉三个单元,通过与拓跋鲜卑民族相关的历史文物,描绘拓跋鲜卑不同阶段的文明与文化特征,呈现拓跋鲜卑的社会演进和发展的时代风貌,表现拓跋鲜卑的历史功绩,加深对中华文明向心力、凝聚力及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文明的认知。

本期《与历史对话》我们走进“融合之路——拓跋鲜卑迁徙与发展历程”专题展览,对话乌兰察布市博物馆副馆长、文博研究馆员张涛。

拓跋鲜卑为鲜卑中的一支,属东胡族系。约公元前1世纪时拓跋鲜卑先民从茫茫大兴安岭走出,向水草肥美、地域辽阔的“大泽 ”(今呼伦湖)进发。之后继续向西南迁徙,居阴山地区,肇建代魏于盛乐,播下心向华夏、渴望交融的种子。

此后鲜卑人更以前所未有的豪气,建都平城,结束了分裂割据的乱局,并成为被纳入正史序列、第一个统一北方的少数民族政权。迁都洛阳后,植根于邙山洛水间的拓跋鲜卑,通过易汉服、讲汉语、胡汉通婚等诸多举措,将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融汇起来,为隋唐的统一和繁荣奠定了基础。他们所遗留下的诸多文物典章,至今为世人所瞩目;他们维护的丝绸之路,使东西方文化汇聚交融于此,为中华文明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为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贡献力量。

乌兰察布市博物馆联合大同市博物馆、洛阳博物馆及区内十余家单位协办的这一展览,系统地展现了拓跋鲜卑从山林走向草原,并在中原建立政权的历程,揭示出中华文化多元一体格局形成的发展进程。

第一部分 拓跋肇启

拓跋鲜卑初起时是一个游弋于大兴安岭森林中的猎牧部落。据史载,他们很早就开始从大兴安岭北部南迁,历经九难八阻,迁至匈奴故地,进入内蒙古中南部地区。于公元2世纪中叶加入由檀石槐建立的部落联盟,势力不断壮大;至3世纪中叶,其首领力微居盛乐(今呼和浩特市大黑河流域东部一带),吸纳乌桓、匈奴、汉人等组成部落联盟。4世纪初,首领猗卢自称代王,建立代政权。

巍巍兴安,汤汤呼伦,茫茫敕勒,都留下他们迁徙的历史印迹。在与其他民族交往、交流的互动中,最终脱颖而出,雄踞于中国北方。 为其后南进中原,建立北魏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第一单元 源起石室

鲜卑属东胡族系,是继东胡之后崛起于大兴安岭的部族。而其中一支的拓跋鲜卑很早就生活在大兴安岭北段茂密的原始森林中,考古 工作者于20世纪80年代在呼伦贝尔市鄂伦春自治旗发现的嘎仙洞石室及石刻祝文,有力地证实了拓跋鲜卑的起源地,并与史籍记载相互印证,意义极其深远。

据史载,拓跋鲜卑先民过着“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业不 为文字,刻木纪契而已”的生活,考古发现也印证这一点。

米文平发现嘎仙洞

石刻祝文拓片

第二单元 南迁草原

为了开辟新的生存空间,拓跋鲜卑走出大兴安岭,几经辗转,先 后来到呼伦贝尔草原和匈奴故地的阴山脚下。至公元2世纪中叶,在漠南地区加入了檀石槐所建的部落联盟。公元258年,力微把统治中心移到定襄之盛乐(今呼和浩特市大黑河流域东部一带),联合乌桓、匈奴及汉人等,组建了以拓跋鲜卑为首的部落联盟,一方面与魏晋互通贸易,同时威服四邻,势力逐渐强大起来。

第三单元 营居盛乐

魏晋时期,力微率众形成以拓跋鲜卑为首的部落大联盟,以今呼 和浩特平原为基地,不断发展壮大。公元295年,拓跋鲜卑一分为三,禄官一部居今河北丰宁县西;猗卢一部居盛乐;另一支猗㐌部居参合陂(今乌兰察布市黄旗海)。310年猗卢被西晋加封为代公,并以盛乐为北都,平城(今山西省大同市)为南都。315年自称代王,建立代政权,至376年,为前秦灭。386年,拓跋珪在牛川(今乌兰察布市察右后旗韩勿拉河流域)即代王位,不久迁都盛乐,改称魏王,史称北魏。

步摇冠饰

第二部分 平城隆业

大同,汉魏时称平城。自道武帝天兴元年(398年)至孝文帝太 和十八年(494年),作为北魏的都城近一个世纪。北魏社会发生了重要转型,统治者仿效中原传统制度,以皇权和官僚系统取代了部落联盟的制度,逐步建立起中原王朝式的治理体制。同时,通过迁徙大量人口充实京畿地区,筑城池、修苑囿、发展经济,黄河流域迎来了较长时间的稳定和发展。在此期间,北魏统治者维护了西域道路的畅通,保障了商贸往来,为平城经济、文化注入了新的活力。北魏王朝以盛乐为旧都,在盛乐建有云中镇、朔州,并在北疆地区设立六镇,护卫盛乐、平城。

第一单元 平城崛兴

公元398年,道武帝拓跋珪迁都平城,北魏进入了新的平城时代。至太武帝拓跋焘即位后,国势强劲,讨柔然,征大夏,灭北燕,取北凉,统一北方,结束了北方长达百年的分裂割据局面。之后文明太后和孝文帝推行的改革,加速了北魏的汉化进程,胡风汉韵,生机勃勃。经过几代君主的开拓和经营,平城的建设也日臻完备,在迁都洛阳前的近百年间,平城成为中国北方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

北魏疆域图

拓跋鲜卑大事年表

第二单元 帝都风华

拓跋鲜卑入主平城之后,既保留本民族文化的特色之外,还逐渐吸收融合中原文化和域外文化,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发生了显著的变化。经考古发现的墓葬达百余处,出土文物千余件。这些文物中,既有古拙朴素的陶瓷器、璀璨夺目的金银器,又有别致精美的玻璃器,以云冈石窟为代表的雕塑与造像更是堪称佛教艺术的宝库,它们见证着拓跋鲜卑社会生活从质朴走向精致的历程,同时折射出平城时代北魏的国势强盛与文化繁荣。

第三单元 丝路明珠

北魏太延五年(439年),太武帝灭北凉,因魏晋战乱割据而阻塞的丝绸之路重新畅通,东来弘法的僧侣、从事朝贡贸易的使团往来不绝。北魏倡兴佛教的一系列政策促进了平城佛教及其相关的文化艺术迅速发展,佛教造像种类繁多、佛寺建筑气势恢弘。往来于丝绸之路 上的朝贡使团和商旅,不断地将众多不同地区的物产、工艺技术与音乐美术等输入,这些域外文化,丰富了平城的社会生活,北魏平城成为丝路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第四单元 盛乐旧都

盛乐是拓跋鲜卑的龙兴之地,定都平城之后,北魏仍以盛乐为旧 都,即夏都。北魏早、中期的皇帝几乎每年夏天都要回到盛乐,祭拜皇陵金陵,在阴山之中建有行宫广德殿,形成了固定的北巡之俗。为了加强盛乐的军事防御,太武帝拓跋焘于5世纪30 年代初于盛乐设置云中镇、朔州,管理盛乐及其以北的阴山、漠南地区。同时,北魏在贺兰山—阴山—燕山东西一线设置六镇,形成对盛乐—平城的拱卫之势。

第三部分 洛邑重辉

洛阳位于黄河中游伊洛平原中心地区,因地处洛河之阳而得名。 北魏太和十八年(494 年),孝文帝将都城从平城迁到洛阳,开启了历 7 帝、享国40 年的洛阳时代。迁都是其汉化改革的重要环节,拓跋鲜卑学习中原文化、儒家思想,使其与自身的民族文化交汇融合,推动了当时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发展,开创了北魏洛阳时代。据史籍记载, 当时洛阳成为国际性的大都会,西域百国千城,纷至沓来,商胡贩客众多,天下之货悉备,一派繁荣昌盛景象。洛阳成为北魏时期民族、艺术、宗教文化融合的熔炉。

第一单元 洛阳营建

北魏洛阳城在前代洛阳城基础上经过增改而成。由宫城、内城、外郭城三重城垣组成,规模宏大,总面积约100平方公里。宫城正殿为太极殿。宫城外为内城,分布着众多官署、贵族宅第、朝廷祭祀场所和皇家佛寺。最外层为外郭城,街巷布局以里坊制为主,里坊区内还建置有“大市”、“小市”和“ 四通市 ”等工商业区。北魏洛阳城的规划布局科学合理,对后世隋唐长安城和洛阳城的建设影响深远。

第二单元 梵音佛韵

东汉时佛教传入中原,至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的繁荣和发展达到了空前的程度。北魏王朝崇尚佛法,入主中原后,更把佛教定为国教,大加倡兴,形成了社会各阶层皆崇佛的局面。洛阳在佛教文化和艺术传播的中心地位更加显著,都城内外寺院林立,盛极一时,至今仍有众多遗迹留存,尤以永宁寺和龙门石窟最为雄伟壮观。

第三单元 汇聚交融

北魏洛阳时期,社会包容开放,汉化运动进一步深入。拓跋鲜卑 革除旧俗,接受中原文化,行汉制,倡汉俗,使北魏面貌焕然一新,国力日臻强盛,民族融合进一步加深,文化交融日益深入。洛阳城内北邙山是北魏皇陵聚集区,其他的北魏王公贵族墓葬也出土文物丰富。其中规模较大的出行俑阵,一方面体现出他们对本民族文化的继承,另一方面也反映着接受中原文化后焕发的勃勃生机。

龙门石窟古阳洞造像图

龙门石窟宾阳中洞“三世佛 ”造像图

龙门石窟宾阳中洞《北魏孝文帝礼佛图》 现藏于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生存之根,是生生不息的灵魂与血脉。历史上的拓跋鲜卑不断迁徙和发展,兼纳远近,不断革新,将游牧民族充满活力的气质融入华夏文明之中。正如习近平总书记的论述:“一部中国史,就是一部各民族交融汇聚成多元一体中华民族的历史,就是各民族共同缔造、发展、巩固统一的伟大祖国的历史。”欢迎大家走进乌兰察布市博物馆,参观《融合之路——拓跋鲜卑迁徙与发展历程》专题展览。

文物图片:乌兰察布市博物馆


来源:奔腾融媒

编辑:窦维娟

责编:黄昕鹏

主编:王 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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